[ 當《使女的故事》的極權厭女,遇上《飢餓遊戲》的生存廝殺,會變成什麼樣的故事?]
#文末贈書
《純潔國度》這本書,就像《使女的故事》、《飢餓遊戲》與《蒼蠅王》這三部作品的綜合體。故事背景架空在一個名為「迦納郡」的地方,當地人相信,女人初經來潮後,身上會開始滋長一種毀滅性的「魔力」,因此每個年滿 16 歲的少女,都必須參加為期一年的「恩典之年」,在遙遠的森林釋放完「魔力」後,才能返回家鄉。每一年,新的恩典少女被送出去,舊的一批被送回來,而那些本該歸來的名單中,有的失蹤,有的半殘,有的發狂,唯一的共同點,是她們全都絕口不提在「恩典之年」發生的事情。倖存的少女回家後,透過男性議會指派,被分派為妻子、妓女與女工,而男性則繼續佔據醫療、政治與教育等重要領域,同時不斷透過全民監督、公開處決、教條洗腦與「恩典之年」淘汰制度,來確保社會運作井然有序,達到鞏固極端父權的目的。加納郡的設計,不難看出就是厭女社會的濃縮暗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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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迦納郡女人的經血順著大腿滑下,染紅了溫暖的羊毛襪時,內心是焦慮的,這代表她們這個月又沒懷上男胎,朝著被廢棄與處死的結局又更近一步;當迦納郡男人「授紗」給少女,使她們成為妻子時,那一頂頂白紗並非幸福的象徵,而是遮蔽視線的牢籠,以及其他女人的眾矢之的。正如主角泰爾妮所說:「絲絨做的手銬,還是手銬。」
《純潔國度》的用字遣詞,是非常柔軟且女性化的,文字包裹在羊毛絲綢之下,你不疑有他伸手探取那片溫暖,一陣銳利刺痛卻無預警襲來,才發現底下藏著的,是生活割人的片片鋒利。
幸好,事物的「詮釋」是能被改變的,正如那頂白色頭紗,有的人視之為「幸福」、「被男人選擇」的證據,有的人卻在野外求生時,拿它來當洗衣服用的網子。《純潔國度》講述的,不只是一個少女如何反抗體制的故事,更是女人如何在一步步覺醒之間,重新改寫身邊事物的詮釋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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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《純潔國度》在某方面或許有點不盡人意。主角泰爾妮幾次逃過生死劫難,靠的都是男人的愛情與慷慨,愛與關懷不是不好,只是泰爾妮的第一視角獨白太過傲視群「雌」、太自認出淤泥而不染、並且把「男性」全都無差別當成「敵人」,所以當讀者發現她最終只能接受男性保護並乖乖聽命時,不免感到作者 Kim Liggett 在塑造這個角色的時候,一開始有點躁進了,才會產生這種「主角好像有點幼稚」的感受,不過仔細想,泰爾妮在故事裡,的確也只是個 16 歲不經世事的少女。
雖然對這點有點小不滿,但故事的情節走向,卻未與故事的世界觀產生衝突,甚至更貼切地反映出真實。泰爾妮代表的,是革命最初的那枚零星火苗,火焰尚未燎原,周遭依舊漆黑一片,而泰爾妮是幸運的,她是父權社會的既得利益者,不僅從生存遊戲中歸來,還成為眾人豔羨的議長妻子,但她並未打算就此罷手,而是在極權壓制的夾縫中,繼續滋養內心的火,並與其他女性悄悄燃起的火苗相互映照,靜待時機連成一片,引爆光芒。不過後面這個部分,可能要等 Kim Liggett 出續集才看得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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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「厭女」,有各式各樣的比喻與論述,而《純潔國度》創造的世界,將奇幻與生存遊戲元素加入,將讀者引至遙遠的森林與湖畔,微風夾帶著松樹、湖水與香草的氣息襲來,深呼吸一口氣,卻嚐到絲絲血腥。迦納郡少女互相殘殺,只為服從父權體制,從恩典之年平安歸來。但她們沒意識到的是,真正的「恩典之年」從未結束,而是在往後夢魘般的生活鋪展開來,而我們在一定程度上,又何嘗不是在「恩典之年」中掙扎著。
如作家楊婕所說:「如果覺得這個故事似曾相識,恭喜你,你也還在自己的恩典之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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